无题

来源:荣昌区委会|作者:刘明兰|时间:2015-07-17

爸爸76,妈妈75,爸爸身体硬朗,母亲近年患糖尿病,他俩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相互扶持,“刘老头”、“蔡老妹”谑语不断,畅笑不断。爸爸晾工资,五分骄矜,十分自豪:为妈妈花药钱1万多;妈妈略低头,五分娇羞,十分满意:你是当家的,自该如此!

羡煞邻居,羡煞亲友,皆称有福。

镜头倒转40年,妈妈身材娇小,没有工作,一人操持家务,上伺公婆,下抚三个小孩,中有3个妯娌,外围还有十来个侄男侄女,一天到晚柴米油盐酱醋茶堆里打转。爸爸在外工作,十天半个月回家一趟。那时的男人也许都是有工作便是大爷,给了家用就是尽责(不管够不够用),回家便是享受的。爸爸回家一般什么事情都不做,交谈一般都是指责母亲不能干、不节约,后来工作离家近了,也还是本性不改。至今我的童年回忆里还是清晰的吵骂、打架、摔盆子砸板凳、哭泣的场面和声响,或是长期冷战,我的童年甚少有家庭温馨的场面,留给我的是恐惧、冷漠、沉默、阴郁。

实难想象他们是同一对夫妻,也许经历了数十年的磨合,数十年的风雨,酝酿了感情的美酒?也许是儿女长大,孙辈也无需他们照看,他们才有空重新彼此凝视?也许是被捆绑在同一所房子里太久了,习惯了、接受了?也许是那个时代的诱惑太少,才坚定对方是自己能共老的伴侣?也许是所剩时日不多,过往皆为烟云,走好余生,才是最明智的醒悟?也许是.....

不管是那种也许,现在的他们是幸福的,无关金钱,无关欲望,只求执子之手,共度余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看着他们笑,自然也笑,祝福他们每一天都这样笑,祝福他们每一天都享受这样的笑,这样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作者:刘明兰

责任编辑:朱美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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