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缙云
——写在重庆北碚缙云山山火战役大捷
高温!山火!连日来,这两个词数以亿计地触碰着人们的指尖,触及着人们内心最脆弱的地带,更触发着人们的泪泉……
重庆,这座英雄之城,在壬寅年的出伏时节迎来了一场大考! 2022年7月24日以来,重庆高温累计已达30余天,森林火险等级居高不下,璧山、涪陵、南川山火生发,巴南、江津、大足山火紧随其后。但很快这些地区的山火都得到了有效控制。8月21日,重庆北碚歇马山火破防,大风劲狂势强,沿缙云山支脉的虎头山直逼拥有千年古刹、无数名人墨客登临的风景胜地缙云山主脉!涉面之广,火情之猛,蔓延之快!加之持续极度高温,地形险峻,扑灭山火可谓难上加难!
也许山城的特殊地理环境,历练了重庆人吃苦耐劳、坚忍不拔的性格。在山城人的身体里从来就没有“怕“这个基因。无论是在烽火连天战争岁月,还是新中国百废待兴的建设时期;无论是在老工业基地的重庆制造到重庆创造成功转型,还是在新时代勇担西部金融高地、交通节点和国家中心城市重任,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的人民总是迎难而上,无所畏惧,热情相迎,激情如初!
此刻,巴渝大地再一次沸腾了,不在于42度的高温,不在于肆虐无情的山火,而在于一个个勇士奋战在扑灭山火的最前沿,书写新时代烈火金刚般的动人且壮丽的史诗!
驰援!驰援!驰援重庆!
气温最高、日程最长、范围最广、降水最少,这四个关键词是逼近极值酷暑下,重庆市民和前来山城旅游出差、走亲访友的人直观感受。
要我说,还有一”最“也应上榜,这恐怕是重庆近现代深林火灾最多的一年。
8月17日以来,重庆多地连续发生森林火灾。
17日18时28分许、20时30——重庆涪陵区荔枝街道所辖的大梁山和江北街道所辖的北山坪相继发生火灾
8月18日10时26分、13时37分——重庆南川区神童镇、三泉镇相继发生山火
8月18日傍晚——涪陵区江北街道所辖山林山火复燃
8月18日22时——江津区支坪镇仁龙村发生山火
8月20日下午14时43分——大足区万古镇新石村所辖山林发生火灾
8月20日15时——铜梁区永嘉镇圣水村、围龙镇龙韵村山林发生火灾
8月21日15时42分——开州区竹溪镇三升村发生山火
8月21日17时——巴南区界石镇新玉村所辖山林发生火灾
8月21日22时30分——北碚区歇马街道虎头村凹儿坪发生火情
8月22日17时20分——奉节县安坪镇新铺村突发山火
8月23日19时——长寿区万顺镇垭口村曾家沟发生山火
涪陵告急!南川告急!江津告急!北碚告急!
重庆市区两级消防救援队伍、武警部队第一时间冲向火海,经过全力阻击火魔,部分地区的山火很快有效扑灭。但是,点多面广的山火频发和蔓延态势下,西部战区陆军某旅和甘肃、四川、云南等省森林消防救援队伍闻令而动、星夜驰援!
直升机与灭火器空地协作,“火焰蓝”与“橄榄绿”并肩作战,着这场水与火的较量中“欲与天公试比高“!
8月18日7时40分——涪陵区山火得到有效控制
8月20日8时——涪陵区复燃山火和南川区山火明火已全部被扑灭
8月22日7时30分——江津区山火已全面扑灭
8月22日9时15分——开州区山火明火均被扑灭
8月23日3时30分——奉节县山火明火已全部扑灭
8月25日8时——铜梁区山火明火已被扑灭,巴南区山火南线明火已全部扑灭
8月26日1时42分——长寿区山火明火已全部扑灭
8月26日8时30分——重庆森林火灾各处明火全部扑灭
在大风的助威下,每一处山火都疯狂地席卷着山体,所到之处林木花草、动物飞禽无不受到巨大威胁, 就在重庆“四面火歌“的时候,头顶烈日、脚踏火焰冲在第一线的是我们消防救援队伍、武警部队、陆军将士,他们周身被炙烤,甚至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火舌吞噬!
连续奋战20小时、30小时、40小时、60小时!我们的勇士们有时候顾不上吃饭,顾不上休息。只能在山火得到部分控制的间隙草草地吃口饭。您可能看见了社交媒体上大量转发的他们席地的睡姿,但是您可能没有看见他们在崖边的岩石旁杵着铁锹站立而眠!他们不是不想躺下睡,是他们背着重重的消防设备,很难躺下睡。甚至,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躺下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谁人不是娘生,谁人不是肉长,正式这些血肉之躯铸就的钢铁长城,守住了巴渝四面山花,八方茂林!
我们期盼,待到山花烂漫时,我们的勇士们还能再次回到重庆,回到他们用汗水和坚强战斗过的地方,也在丛中笑!
从24到42,从42到24
736名勇士
3543件套装备
4省区穿越
117台运输车辆
15小时疾驰
1600余公里
……
8月25日凌晨2点,“彩云之南”的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昆明市森林消防支队(以下简称昆明支队)在北碚山火势态最为严重的时候疾驰而来。顾不上一路鞍马劳顿,顾不上主客寒暄,即刻兵分两路奔赴火场分析研判、制定方案、投入救援!
重庆人民用最最淳朴的方式,表达着对英雄的欢迎和敬意!在缙云山游客中心志愿者招募和物资转运点,我几次看见一位志愿者朋友高声对在场所有志愿者说:抓紧时间!抓紧时间!我们一秒都很宝贵!必须快速把饭菜、馒头和水运到山上去,不能让支援我们的英雄口渴挨饿!!快!越快越好!
但是,您知道,昆明可是我国著名的春城,8月份日平均气温才24℃,而重庆白天已经连续数日42℃了,为了这些支援重庆的勇士能找回24℃的清凉。
我们在几个临时物资发放点都能看见巨大的冰块一层层地堆放在冰槽中,我们的骑士们加足马力,往返于物资点和灭火一线,一刻不要停地将冰块运送到前方。
昆明支队的一位队员感动地说,这么多年来,我参与了大大小小十余次森林灭火救援,每隔20分钟就有志愿者妹妹将冰块中的湿毛巾递给我们,这是第一次!而更让他们感到意外的第一次是竟然在灭火一线还能吃到冰棍!
从1600公里到海拔近900米的高山火海,仅仅是物理上的距离,而从24℃到42℃,再从42℃回到24℃,这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温度,而是重庆人对云南驰援重庆的勇士们深深的情谊。
这一切的一切,源于重庆人民的善良热情,源于重庆人民的精心细心,更源于重庆人民深怀的感恩之心!
团结就是力量
“我是党员,我先上”,“我是退伍老兵,我先上”,每当志愿者管理人员开始召集选派志愿者上山时,总有成百上千的志愿者争相请战,那场面绝对震撼,并令人动容。志愿者中有工人、有学生、有农民、有医生护士,有公司职员,有个体从业者,有退休人员……每一张焦急的面孔都在渴望被点名到火场一线出把力。
8月25日20点35分,我赶到位于一个小区前的志愿者服务点,警戒带内站满身着绿色反光背心的志愿者。我向前打听,被告知这里暂时不缺志愿者,并且即使需要也是医护人员。实话说,我有点沮丧,我觉得加入志愿者团队希望可能有点渺茫。
我沿着去往缙云山的路缓慢地行驶,在一个岔路口,我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人,还有许许多多的摩托车进进出出。我想,这里应该是另一个志愿者招募点吧。停好车,顺着干枯的草坪边坡中央的石板路,我看见了灯光(此刻,“火”这个字眼太令人揪心)通明的缙云山游客接待中心,这里被临时用作志愿者招募点和物资转运点。几千人在围在转运点的前后院,看得出,大家穿着迷彩服和橘红色(或绿色)反光背心,摩拳擦掌等待被指派。
我沿着石板路穿过草坪边坡,来到门口。志愿者管理人员正在为刚刚到来的志愿者测体温、填写信息。填好信息,心里有些兴奋,尤其是一位志愿者朋友主动给我找了一套迷彩服、反光背心和黄胶鞋,再配上头灯和毛巾,这身行头已经足以成为一名标准的志愿者了。
穿过大厅,来到后院,心又凉了半截,人山人海的穿着这身行头的人,都挤在几辆大巴车前和负责招募的志愿者交谈。估计还没有轮到我去救火,火就已经被灭掉了。
8月25日23点6分,一位志愿者召集人在扩音器中喊:现在山上需要志愿者,大家跟我来!话音未落,人潮已经将她团团围住。这一次选派,只需要30人,大家十人一组,我迅速拉了9个朋友面对面建了一个微信群,我们给自己的小队取名6688逆行者小队,并选了一个队友当队长。竞争上前线的时刻,大家群情激奋,我们6688小队整齐划一的军姿站在队伍的正中间。召集人大声问,你们是党员吗?我的队友们吼声最高“我是党员!” 只有我大声告诉她:“我不是党员,我是民进会员,我要上前线”。我瞬间意识里可能被别的队员顶替。果不其然,很快旁边就有人喊:民进是啥子?我是党员,我先上!
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召集人,她只轻微地低一下头,果断地说:民进的也行!那一刻,我感到做一名民进会员的光荣与自豪!我真的要感谢那位召集人,显然她了解中国的统一战线和民主协商制度,了解中国民主促进会是中国共产党并肩作战的亲密朋友,从而让一个普通的民进会员成为了这一批奔赴前线30名志愿者之一。
中华民族历来是坚强不屈的民族,每当大灾面前所表现出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是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法宝。
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与火魔赛跑的骑士
这些天,穿梭于物资供应点和山火前线的摩托车骑士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各种摩托款式、各种驾驶英姿!每一个飞驰的瞬间都有可能感动着你。
23点18分,在缙云山游客中心的临时志愿者招募点,我们6688逆行者小分队乘坐摩托车向1号和2号集合点进发!载我前行的是一位来自合川的小兄弟,一上车,他问我“怕不拍”,我说“不怕, 我也骑过摩托”。他冲我转头微笑一下,“抓紧了!”随即加大油门,进入公路快行线,夜幕下的北碚城,车辆已经渐少,唯有一串串摩托车灯如宝石镶嵌在路面上。看着火光映红的缙云山上空,我没有丝毫兜风的心情,唯感动于这些骑手不辞辛劳骑士。
七八公里的路程后我们变驶入乡村小路了,颠簸弯曲的路面上,我们时而下坡,时而又上坡,这是我才明白摩托车在这样的环境下的作用是多么大啊,小轿车、越野车、中巴车、大客车在这样狭窄、弯曲且高低起伏的路面根本不能快速通过,更何况想上下行快速会车更是难上加难!
摩托车简直是高效转运的精灵,每一位骑士兄弟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路面,即使在弯道,上下行会车也尽量不减速,为的是尽快把救援人员、志愿者和物资抢运到一线,为的是尽快回到物资转运点继续下一趟抢运,为扑灭山火赢得宝贵的时间!
十几分钟的小路颠簸,我们到达山脚的2号集合点,我下车向骑士兄弟说了声谢谢,他憨厚地笑着说了句:没啥子的,这时,我才正式透过安全帽窄窄的面窗看清满是汗水的那张英俊的笑脸,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熟练迅速地调转车头,在准备折返的时候突然又刹一下车,回头对我说:兄弟伙!个人小心!这一句,让一向坚强的内心瞬间破防了。我我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冲着他点了点头。在记忆最深刻的憨笑中他转头消失在摩托车海中了。
从山下的志愿者和物资转运点再到沿途的山村小路,我看见几处道路的外侧空地都有停着维修的摩托车,侧斜着的车把和车轮像一匹匹劳累的呼哧喘着粗气的战马,尽管需要休息和疗伤,也不失高昂起倔强雄健的头!骑士们相互帮忙,递扳手、拧螺丝、更换部件,头灯的微光中我看见了他们焦急的眼神,他们太渴望快速修理好车辆,返回属于他们的战场!
2号集合点再往上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了,只有挖掘机开辟的一条通往山上的陡峭土石路,除了越野摩托车,普通的摩托车很难前行了。全副武装的越野摩托车骑士背着大大的背包或者背篓正在接续向山上冲锋,车轮在立陡的土路上艰难前行,机车发出征服者的怒吼!仿佛在怒斥烈火和险路,别阻拦我!我一定能冲上去!有时候车身已经攀上去,却又向下滑,骑士们真的很专业,他们知道怎样和这些陡坡岩石较量,他们知道自己一定能冲上去,也必须要冲上去!因为,他们的肩背上是前线亟需的沉甸甸的物资!
“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这是媒体新闻采访时一位骑士说的,是啊,太多的摩托车骑士,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甚至也没有见到他们全部的面容。但他们在火红的8月,感动着全重庆、全中国、全世界!
志愿者——汇聚缙云闪亮的星河
志愿者,这个词大家并不陌生。从抗洪到抗震,从赛会到抗疫。在每一个重大的节点时刻,几乎都能看到志愿者的身影,在这次扑灭山火战役中,志愿者同样挺身而出集合成坚不可摧的社会救援力量。
无数人都被那些一半是山火,一半是弯曲微光光带的图片感动着。如果我们把镜头再拉近一点,你就会看到志愿者们更加辛苦,甚至艰难的身影。
8月26日0点25分,我们6688逆行者小队在山脚简单地整队之后,开始徒步行进了,队长告诉我们,每个人都不能空手,要紧最大的努力把物资运上去。我们拎着两大包食物开始向山上进发。
这样的陡坡已经够累人了,脚底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土堆和各式形状的砺石,就更难行了,裸露在外地石头,我们都能够尽量地避开,有时甚至成为我们的垫脚石。厚厚土层下面的石头,才是我们脚和腿的隐藏杀手,我们很难判断他们的位置、和形状,换句话说,也来不及判断太多,甚至连试探着踩踏石头的机会都不多,因为每一个人都不想掉队,更不想耽搁后面志愿者的时间。
1点32分,经过一个岔路就快要到达3号点了,此刻的大腿已经开始“灌铅“了,我们6688小队10名队员在这里分头行动了,的确有人走不动了或者走不了那么快了。抬头只能看到几百米高的红色火光处,那是不是山顶,是不是走到那里还要继续向上很长的路才能到达山顶呢?我们都不得而知,也看不到通往山顶的路还有多长,还要走多久。有人向从山上换下来的志愿者打听还有多远,回答是”还早的很呢,起码还要爬2个小时,还没有走到1/3的路程。“
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有2/3以上路程要走,听了这话,志愿者们有点发怵,但很快就调整回来了,他们能走上去,我也能!
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候,就听见山上隔一段就传递喊话:快点,现在需要大量的水和灭火器!我也回头向山下方向喊:亟需水和灭火器!这时候有人组织大家,间隔一米,原地不动,把手中的物资往上传,采用接力的方式向上传递。真的人多力量大,食物、水和灭火器,一袋袋、一件件就这样你传我、我传他,流水般向上传递。待到一批物资传完,我们继续向上攀爬。
我在路上,看见一位志愿者朋友背着一个双肩包实在走不动了,把双肩包放在一个大石头上,瘫坐在地上,我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坐着,很危险。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摇着头说,我爬不上去了,帮我把这包里的干粮背上去吧。我抓过双肩包背在身上,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但是我告诉自己,只要我往上走一步,我就会一直带着这包,这是志愿者朋友给前线灭火勇士们送来的宝贵情意。
经过漫长的陡坡隔离带,当然也是我们的“路“。我们来到了一处更加立陡的上坡路,100多米长的斜面几乎以70°仰角同我们过招,我猜想这里上去应该就是传说中最难爬的4号点了。整理了一下双肩包,开始向上艰难地攀爬,脚下是利刃一般的尖石头割着脚底,又时不小心也会脚尖踢在石头上,有时候踩滑了,石头撞在踝骨上,凡此种种,疼痛难忍,胸中也升腾一股透不出的热气,就像体内有一部”开锅的发动机“。我看见其他志愿者朋友也是侧站在陡坡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热气,汗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但是大家还是不想太久停歇,想早点上去投入战斗。
这段陡坡的后面二十几米,是必须要拉着绳索才能上去的,十几位志愿者朋友岔开双腿为攀爬的志愿者牵拉绳索,甘做人桥,护着大家向上攀爬。
3点20分,我们重于到达了5号点,这里距离火场还有不到200米,所有达到5号点的志愿者顾不上休息,快速投入运送物资、扑灭复燃的山火任务中。
这是一个决战的夜晚,是向山火发起总攻的夜晚,主要明火仍然由消防救援队伍、武警官兵等控制着,零星散发的明火是我们守护的对象,我们在高高的隔离带上,发现有复燃,立即就会带着灭火器及时扑灭。
有一处横卧在森林边上大树下明火刚刚燃起来,我和几位志愿者重下隔离带的土坡,快速扑灭了。但是大家发现,明火虽然扑灭了,在它的下面还冒着浓烟,有志愿者朋友踩着一个另一棵倒掉的树想绕过去看个究竟,但是大家都很担心,因为,这下面其实是一处几米高的土坎(其实就是小悬崖),我们找来消防水带,缠在他的腰上,大家一起拽着充当安全绳。那位志愿者朋友,绕过树的另一侧,把灭火器对着冒烟的地方喷。可是整整喷了一罐,我们发现还是在冒烟,只要冒烟就有隐患,我们不死心,有拿来一罐接着喷,还是不奏效。那位志愿者朋友踩在一个较细的树干上,俯下身子,他想在好好查查火源。终于发现,火源不在树身与土坎交接的地方,而是在树的中空树洞里。好一阵子,我们扑灭了树洞内的火源,旁边却零星燃气几处明火。我看见一位志愿者一个人在土坎下的灭火,我顺着一条小缺口蹦到下面支援他,才发现,这个朋友的左脚的鞋跑丢了,我在厚厚的土堆里帮他寻找但是依然没有找到,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个位子跑丢了。灭了火,在我们右侧的小森林竟然燃起来较高的明火,我告诉他赶快往上面撤,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刚好是那片林子环抱的地方,万一燃过来,那我们真的要被大火“包饺子“了。
我把我的手套和他的手套重叠套在他的脚脚掌,搀扶他向土坎跑去,只有一人宽的陡弯小缺口,我拉着他,脚尖踩着两幅线织的手套勉强可以上来,此时在最高土坎上的志愿者一起将他扶到了安全地带,并帮他找来鞋。
身着反光背心,顶着照明头灯,才在半尺深的土路,双脚和砺石做着激烈的斗争,竭尽全力保一线火场有清凉的冰和水,有可口食物,更有充足的灭火物资。
这些志愿者没有完整的组织体系,也没有军队和武警战士强悍的体魄,更没有消防救援人员专业的灭火技术和实战经验。但当山火肆虐的时,大家都心都属于这块战场,信念只有一个:尽我所能,扑灭山火!
只有这样的心,才汇聚起了缙云山闪亮的星河!
尾声
山火,在远古时,曾经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但在今天他却成为了人类的巨大考验。它甚至是森林里的头号猛兽,不知何时出洞,更不知威力几何。
在这样的猛兽面前,我们只有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不畏艰险、逆向而行、团结协作、全力以赴才能守护我们的碧草青山!
在感谢、感恩与离别的泪水中我们欢送了驰援重庆的消防救援亲人。这场山火战役打的漂亮,打得舒服,打出了重庆城市热情、好客、文明的良好形象、打出了重庆人民的勇敢、坚韧、拼搏的英雄气节!
从“我是党员,我先上“到”宁可累死也要让前线有饭吃、有水喝!“,”从 “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到“感恩有你!”从油锯手到飞车哥,从摩托车到挖掘机,从洒水车到消防车,从社会捐赠到物资调配……
每一个点位,每一个岗位,每一张焦急的面孔,每双坚毅的眼睛,每一颗滚烫的爱心,在那一刻熔在了一起,筑起了驱火降魔的钢铁长城,铸起了缙云山森林保卫战大捷的不朽丰碑!
作者:周凤阳